全球债务像雪山一样越堆越高。国际研究机构的报告显示,近几年全球总债务规模超过300万亿美元,这个数字比世界上所有米饭加起来还沉。可奇怪的是,债越来越多,很多债权人却拿不到钱。是债务人没钱,还是真没办法拿?是合同不好使,还是规则不帮你?别急着下定论,今天我们把这件事拎得清清楚楚。
一边是债权人举着合同说话,另一边是债务人抱着生存开口。债权人说,约定就是约定;债务人说,活下去才是第一位。争的是道理,拼的是耐心。就拿被全球媒体盯紧的房地产债来说,2021年底,恒大爆出违约,震动市场。到了2024年,香港法院下了清盘令,很多离岸债权人以为终于要见钱。可现实是,判了不等于到手,跨境执行不是一张机票的事。有的资产在内地,有的债在离岸,谁先谁后,很多人心里没底。到底卡在哪?先留个扣子。
先从最基本的队列讲起。法律里的清偿,是一条队伍站位游戏:有担保的走前面,员工工资和税也在前排,供应商和无担保债权人常常靠后。企业进入破产保护,立刻按下暂停键,所有追债动作都得停。美国的公司走Chapter 11,自动冻结;在香港和内地,重整、清盘、执行也有各自的流程。跨境呢?内地和香港在2021年建立了破产相互认可试点,但只在部分城市,还是要一案一议。
听起来像规则清楚,其实每一步都能卡人。债务人说,要保生产、保就业、保交楼;政府说,要稳市场、稳社会;债权人说,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。普通人的反应更直白:做了工程,钢筋水泥都铺下去,票据开了,款迟迟不来;开货车送到工地,油费过桥费一天比一天高,账上只有等待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,但队列只认顺序,不认心情。
从表面看,很多案子进入一个“安静期”。开了债权人会议,成立了委员会,谈重组方案,数字挺漂亮:展期、降息、换股、置换新债,协议书厚厚一本。媒体说,某企业“与主要债权人达成框架”,市场小幅松一口气。谁都想信,再撑一撑就见光。
真相却是暗流一直在动。先看资产位置。许多大型企业用的是离岸架构,母公司在开曼或百慕大,子公司在内地。离岸债权人握着母公司债,母公司名下资产不多,核心项目在内地子公司。内地的法规优先保障购房者交房、员工工资、税款,离岸债权人排在后面。再看程序。香港清盘令要到内地落地,得走认可路径,不是自动通行。认可到了,也要和内地的破产重整程序配合,顺序和范围都有限。
这时候反方声音就起来了。有人说,市场化重组要尊重契约,不能让离岸债权人当冤大头;也有人说,一家公司牵动几十万家庭,先稳住基本盘才是正路。再深入一点,交易对手也有分层。银行有抵押,供应商没有担保;有些债被担保公司接住,担保公司又把风险拆给更多机构。谁站哪一队,决定拿钱速度。很多无担保债权人,看着队伍前面的车一辆辆开走,心里明白,自己这一排要等很久。
时间线再次延长。以斯里兰卡为例,2022年宣布违约,之后进入与多方债权人谈判,2023年拿到IMF项目,逐步推进重组,主权债的谈判到2024年还在磨。主权债更复杂,牵涉国家信用、货币、贸易,律师和谈判团队一桌一桌坐,文件一摞一摞改。债权人一次次调整预期,从“部分回收”到“长期展期”,从“利息减免”到“本金折价”。看似平静的过程,实际上是不断让步的消化。
突然的反转,往往发生在你以为看懂的时候。有的案子里,债权人发现,借款合同写的是A公司,但钱早在几年里通过“ABCD”几层子公司周转,资产在D,债在A。你以为拿着判决书就能跨境执行,真正做起来,发现判决得先在另一法域认可,再按当地队列排位,能否接触到资产,还要看具体实体是不是同一主体。所有伏笔在此刻同时冒头:离岸架构不是花架子,是一道防线;法律队列不是流程,是优先权;“先保交楼”和“先还债”两套准则,在不同地点、不同环节交错。
再看另一个颠覆认知的例子。加密货币交易平台FTX在2022年倒下,很多人以为一分钱都拿不到。到了2024年,破产管理方提交的方案里,因资产回收和币价变化,多数客户有望接近全额受偿。这是稀有例外,但它提醒我们:拿不拿得到钱,有时跟市场行情、回收能力、法律工具强弱,关系比合同字面还大。也就是这时候,各方矛盾被推到顶点。债权人说,不能用例外安慰普遍;债务人说,要给时间回收资产;监管说,要防风险外溢。每一句话都对,但每一句话都挡住了下一步。
事态看着又平下去。新的重组条款抛出来,表面更细致:分批兑付、现金加新票、业绩挂钩。债权人被分成几组,各组表决。通过了,下一步是执行;没通过,回到谈判桌。表面上有序,真正的障碍却更深。资产评估出现分歧,卖地卖楼价格低于预期;外汇管制限制跨境汇款,离岸债权人无法按计划收到款;一些诉讼在不同法域同时进行,互相影响时间安排。
分歧也在加深。有人接受打折,认为割肉止血;有人坚持诉讼,认为让步太多;有人担心再等资产更缩水;还有人害怕签了协议,对未来追索构成约束。主权债一样难。以赞比亚为例,2020年起陷入重组,2023年与官方债权人达成框架,接着跟私营债权人继续谈细则,每一条利率、期限都要拉扯,2024年仍需调整。对普通债权人来说,时间就是成本。律师费、机会成本、资金占用,都是实打实的支出。等到真正拿到钱,可能已是几年后。
对中国读者,这事更贴近。很多中小企业在工程链、供应链上做配套,被拖款后,走诉讼要跨省、跨市,执行要查账户、查资产,成本高、周期长。有人想通过破产程序申报债权,但名额有限、排位靠后;有人找到担保公司,担保公司也在排队。你站在账本这一端,看着对面的一串流程,感觉像在等一趟永远晚点的列车。
话说得直一点。很多债权人拿不到钱,不是不会要钱,而是规则、顺序、架构、优先权把路堵上了。有人讲契约至上,听着很美;有人讲维稳优先,看着很稳。问题是,合同写得漂亮,清偿队列却把你排在末尾;维稳做得到位,你的钱依然回不来。若从反方立场看,似乎该为这套安排鼓掌,让系统不崩,让社会不乱;可别忘了,这掌声里有你的本金、有你的利息。文章里的矛盾就摆在台面:要把风险关在盒子里,但盒子外面有人在数钱。真要夸一句,只能说这套设计真会算,算到很多人选择沉默。
到底该让契约说了算,还是让“保交楼、保就业”排在最前?一个是市场规则,一个是社会稳定。欠债的人说先活下来,出钱的人说先把钱还上。如果换成你的钱,你愿意等几年后打折拿一部分,还是当场翻脸去硬刚?或者,你觉得两头都该管,有没有更好的队列?欢迎在评论里把答案摊开说清楚。谁的道理更能服人,谁的方案更能落地,这一票该怎么投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