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连斯基手里的钢笔还没放下，办公室窗外就传来防空警报的尖啸。这位演员出身的总统在退约文件上签字的动作，像极了他在剧终时落款的架势，只不过这次没有导演喊"卡"。乌克兰议会用破纪录的速度通过了退出《渥太华禁雷公约》的法案，快得连茶杯里的红茶都没来得及凉透。

前线的战报比基辅的夏日更灼人。乌军弹药库里的155毫米炮弹只够撑七天，北约的军援卡车在边境排成长龙却迟迟不放行。有个炮兵连长在战壕里跟战友开玩笑："现在咱们的炮弹比超市里的鸡蛋还金贵，要不拿土豆跟俄军换点？"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。俄军的雷区像野草似的疯长，乌军装甲车冲一次就报废一个排，那些被炸断履带的坦克，活像被掀了壳的乌龟。

总统府给出的理由听着挺唬人——俄罗斯压根没签过禁雷公约，咱这不是吃亏吃大发了？可明眼人都清楚，这跟菜市场讨价还价不是一个理儿。地雷这玩意儿确实便宜，批发价跟大白菜似的，埋下去就能让坦克变废铁。但战后清理的账单可比战争贵多了，柬埔寨的稻田里到现在还能刨出美国产的"小菠萝"，阿富汗牧羊人的孩子还在用脚试探死神。

哈尔科夫的菜市场最近流行新段子："买土豆送金属探测器，包邮哦！"摊主瓦西里边削土豆皮边嘟囔："以前怕炮弹砸脑袋，现在还得防着脚底下。我这摊位底下要埋颗雷，顾客不得上天啊？"周围哄笑过后，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无人机掠过的嗡嗡声。

国防部的技术官僚们算过账，现在退约走完程序要半年，等自家兵工厂造出足够地雷至少三个月。可战时状态已经第九次延期，泽连斯基签字的钢笔都快没墨水了。有个退休排雷兵在电视上看新闻，突然把伏特加摔在地上："这帮混蛋知道排雷多难吗？老子当年在顿巴斯排雷，探测器响一声冷汗能湿透三层衣服！"

国际禁雷组织的最新报告在基辅政客眼里成了废纸。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：每炸死一个军人，就有三个平民陪葬。切尔尼戈夫郊区的农妇玛利亚根本看不懂这些数据，她只关心自家玉米地会不会变成"跳跳乐园"。去年她邻居翻地时被炸飞的铁锹，现在还在三十米高的树杈上挂着呢。

军工厂的工人们最近三班倒，车床昼夜不停转。老师傅伊万边拧螺丝边跟徒弟唠嗑："知道为啥地雷叫寡妇制造者不？这玩意儿埋下去容易，等仗打完，拆弹的倒霉蛋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。"车间的光荣榜上挂着前线感谢信，旁边不知谁用粉笔写了句"地雷一响，黄金万两"，第二天就被保卫处擦掉了。

前线的士兵们收到新战术手册时集体懵圈。步兵班长安德烈翻着彩页插图直挠头："教我们用无人机扔手雷我懂，现在又加课学埋雷？咱到底是现代军队还是游击队？"战壕里传来哄笑，远处俄军阵地的炮击震得泥土簌簌往下掉。

基辅独立广场的雕塑被防弹沙袋围了三层，大学生们举着"要课本不要地雷"的标语牌。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姑娘喊破了音："我爷爷在二战踩过德国雷，我爸在车臣踩过苏联雷，现在轮到我躲乌克兰雷？"警察的盾牌在阳光下反着冷光，像极了雷区警告牌的金属边框。

总统府发言人晒出的退约文件特意给"暂时退出"四个字加了粗体下划线。法律系教授雅罗斯拉夫在直播间冷笑："离婚证上写暂时分居，孩子都生仨了还没复婚，糊弄鬼呢？"直播间瞬间被管理员掐断，屏幕上最后闪过网友弹幕："建议改名叫《地雷总动员》"。

顿巴斯前线突然多了批神秘木箱，封条上印着某国军工厂logo。运输兵私下嘀咕："这玩意儿比冰箱还沉，埋下去十年后还能准时上班。"战地记者拍到的照片里，有个工兵正在雷区插骷髅头标志牌，身后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极了死神挥镰刀的剪影。

切尔诺贝利禁区里的辐射探测仪最近总误报，专家检查才发现是金属反应。护林员谢尔盖叼着烟说："三十年前是原子幽灵，三十年后是钢铁死神，咱们乌克兰真是风水宝地。"野狼群在废弃的幼儿园里做窝，它们踩过落叶覆盖的弹坑时，爪子从不会陷得太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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